前面说的是腊月,腊月里有那么多浓的气味拥挤着
季节真像一个酒坛,气味越酿越浓,一到年底就浓得粘稠,仿佛那蜂蜜
我往寨子里走就像往香味的源头走,越走香味越浓
鞭炮响起来,噼里叭啦……呯——!这不是欢迎我的礼仪,是祭祀的爆仗
到了腊月,官舟寨的祭祀便频繁起来,以前只是节日和初一、十五祭祀,现在每餐饭前都要祭天地、祖先
在官舟寨,爆竹的吟唱和欢呼,一直要从腊月初延续到正月底,腊月下旬到元霄节尤为集中
这段时间,天天要祭祀天地、祖先,还要祭祀住家屋的下坛土地、大门土地、牛圈土地、猪圈土地
关于父亲的事,我直到现在都了解不多,父亲在世的时候,老人极少提及,而我也从来没向老人打听过,因为从母亲的口里,我知道老人家的经历一直都很苦,我真的怕那是老人心底的伤迹
但我始终觉得我是如此的熟悉老人,了解他的正直,懂得他的善良,切悟他的深爱
,瓦釜雷鸣”,瓦盆瓦罐儿的历史可见有多长了
陇东人从先人手里传承下来的这门手艺纯粹是为了讨生活,他们没有那么多的使命感
居家过日子,值钱不值钱不说,家家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东西要盛
铁的钢的太贵,木头的稀少,就剩泥土的了,虽说命贱,但牢靠结实
那时的瓦盆瓦罐儿和黑粗布一样都是青色的,老远就能闻着一股熟土面的味道
勤快人家,挑大的擦洗亮堂后,将点花的一面转过来,放在炕柜正中间既装点了门面,又装面放馍馍,实切得很
小一点的,或烧破了窑的,就用来作尿壶,放在门外诧野狐
也有专门吃饭用得青瓦盆青瓦罐儿,它们和青海碗一样,用起来带劲,且耐摔打
青鼻小孩“啪嗒啪嗒”端一碗饭,吃不完的,就放地上唤狗来
碰上忠实的,用爪子翻里翻面都会舔着吃,如果不小心掀远了,就跑过去拾起来,好好的,又放小孩跟前
麦黄六月的时候,太阳毒毒的,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
大人早上临去割麦时会丢下一句话,让孩子上洼时提上一罐罐苦苣浆水解暑消火
泥涅的罐罐像女人的屁股圆圆的,看起来清爽,又能隔热
讲究一点的,瓦罐儿里面会下一把面,就浆水喝格外过瘾
收工时,大人会把瓦罐儿挂在镰刀把儿上,颤颤悠悠地晃着当秋千打,惹的小孩直掉口水
如果碰巧路上有泉水,小孩会自告奋勇去淹满提上一罐罐,然后也学着大人的样晃荡开来,可一不小心就磕石头上碰破了
大人说,你还驴学马嘴哩,裆绷了
时间长了,人和瓦盆瓦罐儿分不开了,也就滋生出了许多相关的歇后语:瓦罐不离井口破,只要你来的回数多---说的就是次数多了,总有一回碰上的;命薄的象孝盆儿一样---形容人时运不好;瓦盆绊了,麻绳系系儿要留下---把跟留住……
我不懂?真是孩子
2002年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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