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巧的念爬满四序的袖头,依风而舞,挥袖成柔,憧憬着,憧憬着用无比的蜜意将那可儿深深的重逢,而后,择一处静悠,携一手十指相扣,和风扑面,暖了四序的诗言,溢香了风里的信函
遵照着功夫深处的一抹冲动,用水柔的墨韵软语着梦中的得意,醉人的月浓,醉人的秋浓,再有那不予言说的情浓,是那相思树下一眼健忘的回顾
第二次回去时,依旧是夏季
稀疏的白杨树荫,已经无法伴我走到能看见操场的角度,黄色土屋消失了,球台倒塌了,柳树的腰弯了,连它身上的钟也不见了
我记住了父亲的话
开始的时候,父亲不让我们进祖父的房间,说祖父怕吵
过了段时间,可以见祖父了,父亲把我三兄妹带到祖父床前,祖父的瘦骨嶙峋了让我直想掉眼泪,但想到父亲说不能惹爷爷生气,要让爷爷开心,于是我对祖父说,爷爷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,祖父颤巍巍地说,好,好
于是我把在幼儿园刚学的歌唱给祖父听
祖父伸出只剩骨头的手摸我的脸,说,我囡囡真了不起
我说,爷爷我不只会唱歌,我还会跳舞呢
祖父笑着一颤一颤地说,是么,是么,跳给爷爷看啊
于是我得意地跳起了刚学的舞
客岁冬末,我给一位远处的伙伴来信,曾说:我要在江城本年的春天开放
每次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,妹妹会躺在被窝里和母亲通宵的说话
看得出,这两年,母亲最揪心的事就是妹妹的婚事,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
自己的女儿找不归宿,做母亲的揪心,真的一天找到了,女儿就要离开去了,那心里又何尝能放得下?我们全心全意从妹妹的安全问题考虑,对她的这个男朋友总是一千二百个不放心,总是担心她遇上个人贩子,一不留神再把她卖到哪条山沟里去了
而现在的妹妹早已站到了她的那个“他”的一边了
话里话外只是她的那个“他”的好处,满是对“他”的袒护,好一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架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