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远门读书,收到爹的来信
信上讲:“家里一切都好
俺们身体硬实,田里的粮自留地的菜够吃够喝,学校工资补贴家用,经济上不困难
需要花钱,来信
就是你娘的觉睡的太差,有时头晕
夜里常念叨你,不知你身体咋样、学业咋样……
”偶然听光辉当医生的爸说,啥蜜环片治头晕助失眠
我从伙食费里抠出些,给娘寄了两瓶
爹回信说:娘吃了药,管些用,头不太晕了,可觉还是好样子
微寒薄凉的寒风从我耳旁掠过,吼叫动摇,像是在抽泣,像是在咏唱:清朗季节桃李笑,野地衣冠冢话苍凉
乌啼鹊噪昏灌木,阴阳两隔谁断肠
一声声哀嚎,一声声低泣,似乎来自天穹,似乎在耳边反响
我往往不明白,多少农人的子女不在农村了,想尽孝心把老父老母接到身边享福
农人偏偏不习惯
旅游大巴从敦煌出发,驶离了绿洲,一片枯黄漂浮
车窗外一两株绿色植物在大地上站立着,仿佛迷失方向的魂灵,彷徨失落,不知所终
向西南行驶了一个小时,到达了的南湖乡西侧的阳关旧址
放眼望去,楮红色的沙地弥漫眼际,几簇的芨芨草点缀其间,一片令人揪心的荒凉
一座红色的砂质山峰上,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堆破败的烽墩
一片紫色的夕阳横披在墩肩上,将苍茫凄凉渲染到了巅峰状态,一副气数将尽的模样
这就是令无数边塞诗人为之心宕神驰阳关吗?时光之外,阳关真是不可辩识
也有很多卖碟的,卖旧书的,去年我经常买,那个时候还没住在这里
现在我买厌了,往往看一眼就走过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