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白昼,一群儿童都将雏鸭捧到晒场上,把雏鸭摊开,雏鸭到处探究奔走,儿童们痛快无比,满场合追着雏鸭,抓进入,放出去,放出去,又抓进入,鸭声和着笑语,充溢了菜花照射的农村
他从不对我承诺什么,只是每年七夕时会为我买一枚钻戒,套进我的手指
那几枚指环后来被我穿在了一起,从武汉长江二桥中央丢进了滚滚的江水中
人已不在,留着物有何用
后来说给一个网友听,却被骂的狗血淋头
我说,我不太注重物质,而且讨厌去想象有一天那些指环被其他女人带着,宁愿让它灭绝
网友冷笑着说,你以为你很清高?那是你没从没缺乏过物质,没体验过那种贫穷的滋味
还来不及去说些什么,就被他拉入了黑名单
自然,这些都是后话,我又扯的太远了
周六,外面很大的风
天空瓦蓝,不见丝缕云影,半空中时有废弃的塑料袋飘摇,缠到电线上或挂到树枝上,呼啦啦响
太阳不温不火,散淡地晒着
这是北方春季最常见的天儿
怕出门受风欺,选择居家,将换下的冬衣和鞋帽一一整理收藏,扫扫洗洗忙了大半日
拉开平日里装菜的抽屉,发现洋葱、生姜、大蒜的老皮里,都拱出了新芽长出了新叶,很鲜活的绿
外面春未至,屉内春已浓
洋葱皮,生姜块,大蒜瓣均不同程度地皱缩干瘪下去,那里储藏着的营养,历经寒暑,只为换这一次重生
萝卜头上也长出新芽了,一丛一丛的鹅黄,脆脆的,弱不禁风的样子
切开萝卜,横断面上出了大大小小的孔洞,糠了
想起小时候,过年时,挑两个大萝卜,把它拦腰切断,将带顶一端的萝卜肉挖去,成碗状,在“碗”沿上穿三根细铁丝,像篮子一样吊在火墙上,把蒜瓣或洋葱头坐进去,过几天,萝卜蔫了,萝卜英、蒜苗、洋葱苗却长得欣欣向荣,上下都是绿
那些绿,给萧索的冬带来了生气,也给孩子带来惊喜
此时,萝卜里的营养所剩无几,没有余力养葱蒜了
找来小瓷碗,注入少许水,把蒜瓣和洋葱头放进去,置于窗台上
期待那些绿,再葱茏些,再长久些
8、木棉花悄开,四个季节的等待
那人不在,我心还在
“这个!她抵家的功夫给我打过电话了,大概是不想和你再有接洽了吧!”范姨妈真话跟升哥儿说了,这个功夫没什么隐蔽的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