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渐渐黑了下来,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,我拉开了桔黄色的灯光,这个家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冷清而惨淡
父亲摸黑回来了,弓着腰
我在外面歇着,看着漆黑中树的剪影,心中格外惆怅
父亲进屋喂猪,我听到里面小猪欢快的声音与父亲近乎于聊天式的自言自语,或者,在一个人的寂寞中,他把猪当做他的听者
父亲的声音,混杂在仔猪尖叫着争食里,有一种质朴而辛酸的幸福
父亲喂出来的猪总是全村第一
弟弟的小床能摇晃,弟弟的米粉喷喷香,弟弟的大便满屋飞,弟弟的哭声震天响
一律的爱着她的家园,她的夫君,她的女儿
即使硬要找到个中的各别的话,那即是她在爱着本人的友人的同声,再有着一种大爱无疆的襟怀
以是,她当机立断的割舍开那份亲情,在女儿的召唤声中渐行渐远,不过蓄意用本人的单薄之力,让那些在宏病毒的摧残下苦楚嗟叹的人们不妨缩小少许苦楚,不妨维持的更久少许
一大包呢
买上一斤回家,洗一洗,放点酱油和醋,放锅里一蒸,能吃上十来天呢
在不吃饭的时候,我们就拿咸鱼干当零食吃
邻居的小雨特别羡慕我们家还有咸鱼干
她有四个姐姐一个弟弟,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,连锅巴都抢不到半小块呢
看在她对我言听计从,忠心耿耿的份上,就带她到我家的厨房,掀开菜罩,撕一小张报纸,用手捞一把咸鱼干放在她手里的报纸里,然后跑到没人的地方,慢慢分享
直到今天,已经开了两家餐馆,尝遍人间美味的小雨,谈起咸鱼干,还有无限的感慨! ………………… 哥哥为了偷灶台上的红糖吃,不慎摔下,造成双手骨折,吊膀子吊了两个月;我创造发明了将西瓜子放到炉子里烤着吃,结果半生不熟的吃了直拉肚子,拉得直不起腰来;我和弟弟将妈妈为了能让爸爸调回来,准备送给领导的点心悄悄拆了吃,而被妈妈暴打一顿,至今弟弟的额头还留有伤疤``````````````当然,我们还是能尝到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真正的零食,比如八珍梅、老鼠干、耳朵饼、爆米花等等,但是在大多数时候,我们就象老鼠一样,千方百计地寻找着一切能吃的食物,也在寻找中充分发挥聪明才智,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乐趣
孩子问:“妈妈,你们当时怎么那么可怜啊,要不,我把饼干送给你和舅舅吃吧
”我笑了,孩子无法领会寻找食物的乐趣,无法体会苦尽甘来的满足!这,也许是他们这一代人的缺憾了!(2005年9月6日)
3:40,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,我迎来了第三辆富顺的车,此时的我全身已经湿透,那袋饼干也被我的饥饿消耗尽了
我终于鼓足了勇气问向一位中年妇女,她冷冷的说是12:20点的车
我一子下就懵了,到底丽到哪里去了呢?我在车站等的时间超过了丽在车上的时间,她到底到了哪里?是不是我们注定错过?